的十指与她交缠、肌肤与她相贴时,他总会流露出几分克制的动情之色,眸底似春风融化雪水,淌出涓涓真情。
这时候的他比起太子更像盛瞻和,单纯的盛瞻和,但这情状出现得太少、太快,像一缕风拂过觅瑜的指尖,她摸不着,也抓不住。
如果她能全程保持清醒,或许还有一试的机会,但是她做不到,他眸底融化的那些雪水似乎流进了她的心里,带着冰凉的guntang,把她烧灼得神志不清,变得不像自己。
白日回想,她总会面颊通红,觉得这一辈子无颜见他,可到了晚上,甚至还不到晚上,她又总会忘记,重新变回那个不像自己的自己。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不由令她产生恍惚之感,怀疑盛瞻和真的存在么?也许不曾存在的不仅是奇王,还有太子,得了臆症的不仅是太子,还有众人。
这种想法会在盛瞻和亲近她之后消失,那时,她的眼里和心里只会满满地充斥着他,她只会想着如何接纳他、承受他,无暇再想更多琐碎的事情。
她想,她有些沉沦于他的柔情中了……
三日期满,太子携太子妃归宁。车马仪仗齐整,阵势十足,回门礼如流水般被抬进赵府,彰显出天家气派与太子对太子妃的重视。
府内堂上,先由大理寺卿携妻子拜太子与太子妃,再由太子与太子妃齐拜高堂,最后是太子与舅兄之间互相见礼。
礼罢,盛瞻和被请坐上首,赵得援陪坐次首,其余人依次分坐。席间翁婿叙话,岳母提问,新婿俸敬,一时融融和乐。
中途,祝晴以准备午膳为借口,拉着觅瑜离席,到房中偷偷询问:“太子殿下对你如何?”
觅瑜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如常回答道:“太子殿下待我很好。”
祝晴嗔道:“娘问的不是这个方面!是夫妻之事。”
她才明白过来,脸上一红,低头垂眸,小声道:“也……很好……”
祝晴继续询问:“娘给你的药,你服了吗?”
她点点头,道:“服了。”
“照着娘的叮嘱服的?”
“是,头一次在六个时辰内服下,往后三天各服一丸,再之后每旬服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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