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情,自己纵是已不在意这些,终究是意难平。
清源长长叹口气,心中倒是增添了许多疑惑;父亲他老人家有未卜先知之能?麟祺未醒怎知会叫家人伤神,这八年来也的确如父亲所言一语成谶;也是不对呀,父亲要去找到破解孩子劫难之法,那他肯定是知晓什么才会这样的话,这么高僧法师们也只是未能“对症下药”而已。
再则陈妈讲了麟祺身体的变化,也是奇怪,若是真伤了神智多年累积下来,这身体自然停滞不前,怎会与其他同龄之人相同?看来此事真不是御医所受到惊吓而伤了神智。
“自我回到江南,老太太和三哥也将侄儿生病一事讲与我听。父亲道麟祺有此一劫,可是罚还是人祸?”清源稳定下情绪问道。
“老太爷并未提起罚还是人祸,只‘有此一劫,劫数难逃’。”素娥抹了抹眼泪道。
清源知道自父亲之上数代都在朝中任钦监一职,周命数中对于“劫数”二字是十分讲究的,要“劫数”必会讲明是谴降罪亦或人祸所为,可父亲这句“有此一劫,劫数难逃”怎么就像江湖术士般的含糊随意,或许父亲当时已病入膏肓,神智有所不清?或是—
这一时也无法辨明其中缘由。清源拭去眼中的泪水,缓缓道。
“嫂子,那就带我去见见侄儿麟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