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惶恐,急声解释道:“我们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在这皇城脚下哪里敢欺压客人?莫您是赵国公府的人,即便是去家跟前敲登闻鼓,我们也是不怕的。”
二夫人脸色黑沉如水,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朝奉似乎有些顾忌她的身份,态度不如一开始强硬:“我去请示一下掌柜。”
二夫人不过是搬出身份吓唬朝奉罢了,哪里敢闹开啊。
如今见朝奉似怕了,她冷哼一声:“去吧。”
二夫人见朝奉离开屋子,心气儿稍微顺畅一些,分出心神打量这一间屋子。
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条案放置一对青花填彩梅瓶,花几上细长的青釉瓷瓶,插着一枝娇嫩妍丽的桃花。
墙壁上悬挂着名家的画作,每一幅都极有来历,千金难求。
二夫人心里酸得很,开一间典当铺这般赚钱的吗?
她侧身端着茶盏,这才发现香几上放置精致的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双扳耳香炉,点的也是档次最为名贵的沉水香,比她在赵国公府用的还要奢侈。
半口茶水都喝不下了,她阴着脸将茶盏又搁在香几上。
转念一想,不过一个卑贱的商贾罢了,再奢侈无度,又岂能有他们这些官眷尊贵体面?
二夫人瞧见朝奉回来,摆着架子,气定神闲道:“你们掌柜如何?”
朝奉比出四根手指:“掌柜这个数。”
二夫人挑眉:“四万两?”
她不满道:“你们只给了三万两当银。”
朝奉摇一摇头:“掌柜再翻一倍。”
二夫人瞠目,正要发怒,便又听朝奉:“掌柜他见惯了以权压饶,咱们做的正经生意,不必怕事。您若再闹腾,再往上翻一倍。”
二夫人横眉瞪目:“你们是要与赵国公府作对?”
“人不敢。”朝奉面上看似恭敬,但出的话一点不客气:“世人皆赵国公清正廉明,我们倒要看看传言是否属实。若是真要以权压我们,我们拼着生意不做了,也要揭露赵国公府的真面目。”
一句句强硬的话砸懵了二夫人,心知是将典当铺的人给得罪了,今日若是不将嫁妆买回去,不出一日满京城会传赵国公府以权压饶话。
她不仅私吞侄媳妇的嫁妆拿去典当,还拿权势施压典当行,无论是哪一条,都在挑衅赵国公的底线。
赵国公平生最恨以权谋私的官僚,若知她在外仗势欺人,以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性,即便赵国公府断了传承,也不会让二房继承爵位。
嫁妆只当了三万两,而赎金却要十二万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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