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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颊边留红未去,这浅浅一笑,娇美得婢女们又是夸赞不已。
又过了一会儿,苏遮月在婢女的呼唤下翻过身来,她伏在浴桶边缘,藕臂交叠,枕着尖尖的下巴,由婢女们细细为她擦背、捏肩……
她们是专做这活计的。
首要便是不通人事,心思赤诚,才不会羞赧怯弱,畏手畏脚。
且那一双手须从小养着,要外柔内刚,手皮绝不能粗糙,一旦糙了就会让贵人的金尊玉贵的肌肤发疼,是不成的,但又不能没有劲力,是以骨节似男子。
而认xue、通经、通络的本事更不在话下,若遇贵人身上淤滞之处,也不能过分,讲究一个徐徐图之,绝不以急进叫贵人生疼。
苏遮月的身子原是极好的,但久病于床,自也落下一些筋骨僵硬之疾,不复从前柔软,婢女们便为她揉xue舒缓。
轻三重二,都落在让她舒适的点上。
便没有这样上等的服侍,单只浮在这暖汤中,就比梦里的那冰凉透骨的池水要舒服太多。
在婢女们的眼中,她是睡了三日,可在苏遮月的记忆却实是泡了将近三日的冷水一般。
眼下在这温软的水浴和极细致的服侍中,不免困倦起来。
鸦睫微颤,她又轻轻打了个呵欠。
等婢女们服侍间隙,去换巾帕时,苏遮月的目光落在斜侧的铜镜上,不由地双目睁张。
镜子里的人,是她吗?
散了发髻的鸦丝如湿云倾垂,顺着白净无暇的脊背,一路流泻至浴汤中,
细细一截腰身在水中若隐若现,
再往上,一张巴掌大的俏脸红晕冉冉,眼中沁了点水光,湿漉漉的,像极了林间小鹿,惊惶中压着一抹勾人的媚。
苏遮月从未见过自己这般模样。
她愣愣地抬起手臂来。
病中那如同老树枯骨一般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荡然无存。
她一只手抚过另一只手的圆润肩头,小臂,触手光滑无比,当真犹如美玉,还真不是两个丫头在夸大其词。
“怎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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