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气血攻心,捂着帕子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白帕子上点点滴滴的红,像梅花绽放。
阿照一看那红,忙退后好几步,生怕被传染了这劳什子的瘟病似地捏紧了鼻子,挥了挥手里的帕子道:
“行吧,看在你家夫人的面上,算了。”
那帕子上格外精巧别致,绣的是荷花池里戏水的鸳鸯,苏遮月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绣的,用的是苏府的料子,别家是断断没有的。
一绣两张,一张在她怀里。
另一张被她送给了李祈。
她以为李祈丢了,原来是没丢,给了三房的姨娘,又到了人家的丫头手上。
当真是贱如草芥了。
那几个嬷嬷听了阿照的吩咐才把阿香放开。
阿香手臂上都被掐出了血痕,还要和她们打,被苏遮月一脸哀色地挡在身后。
见她家夫人直摇头,阿香只好跺脚看着这群强盗抬着她们房里的大小物件,大摇大摆地走了。
*
一屋子空空荡荡。
床上的被褥被掀得七零八落,四面橱柜都被抽出来了,妆奁里的金银首饰,但凡有个价的,都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