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针镇定剂。他仍是本能地反抗着,心里充满恐惧,却抵不过身体渐渐软下去,意识也逐渐丧失。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还打着吊针。张逐一把扯掉吊针,顶着昏沉的脑袋,拖着软趴趴的腿脚,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无头苍蝇一样一顿猛冲,最终还是冲出了医院大门。
呼吸到门外冰凉的空气,多少让他脑子清醒了一些。他跑到深夜医院里无人的角落,深吸了好几口气,又把额头顶在冰冷的墙上念圆周率。等终于平复了一些,他掏出手机,给万荔打电话。他没有万荔的电话号,但看到周明赫给她打过。区区十一位数字,他仅需要一眼就能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