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瞿宁森就知道林舟也来了这里。
他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威势极重,没人敢隐瞒他任何事。
当天晚上,瞿宁森就得知了林舟的酒店房号。
但他没有去找他,更没有去问他。
在有关林舟的事情上,瞿宁森总是格外敏锐,格外小心。
不敢问,不敢强迫。
舍不得强迫,舍不得逼问。
他说过——这段感情的收与放、断与续,主动权从始至终都掌握在林舟手中。
而他能做的,只有全力去争取,去证明。
夜幕降临。
今晚月明星稀,明天大概又是个晴天。
林舟回到房间,脱了汗湿的上衣,打开水龙头,毫不犹豫将头埋进温热的水中。
窒息感逐渐袭来,直到将冷白的脸染成潮红。
哗啦!
林舟这才猛地抬起头,大口大口喘气,打湿的细密睫羽黏在眼尾处,像残缺碎掉的花瓣。
手机嗡嗡震动。
林舟摸索着拿过来接通,手因为缺氧有点抖,面无表情的脸却依旧冷淡:“喂?”
“您好,林舟先生。”
“是这样的,根据病人情况和医院的排班时间,您的家属林小草的手术将安排在这个月月末,请问您有时间来医院进行陪护吗?”
林舟一愣。
而后是席卷心头的巨大欣喜。
“有的。”
他想出去,却因为没吃晚饭有点低血糖,只好先扶着浴缸边沿,强撑着坐下:“我现在不在s市,可以先请假回来,大概两三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