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为这一句话。

奉惜还是不肯，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知道超级病毒意味着什么，过不了几，她的身体就不能支撑她站在玻璃前了，所以她怎么也不愿意回病床上。

呜咽着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清尘的眼泪也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流，两个人好像是鹊桥相会的牛郎和织女。

最后还是柳决明受不了，害怕奉惜再哭下去就要晕倒了，不由分地把人抱到病床上。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治病，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柳决明把帘子拉上，奉惜彻底看不见顾清尘的身影了，双眼无神地盯着花板，“我跟超级病毒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柳决明的语气软了下来，“你这么年轻，跟那些老年人比不了，鹿院长研究的新药，不定有用呢？”

奉惜看向柳决明的眼睛，柳决明转过头，不让奉惜察觉到他的情绪。

“师兄，谢谢你，给了我一点希望。”

奉惜的语气很轻，不像是有希望，倒像是坦然赴死的悲壮，眼睛里全是平静，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没有人不想活着，但是直面过超级病毒的可怕，奉惜的求生欲已经被恐惧打倒，一点不剩。

看着奉惜颓废得不成样子，柳决明知道什么都没有用，她自己研究的药有没有用，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为IcU里不能拿进来通讯设备，柳决明就给奉惜送进来了纸笔。

探视时间有限，奉惜只能把想的话写在纸上，但是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给顾清尘写什么，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纸上还是空白。

没有办法，还是先写给外公的信。

只是还没落笔，眼泪倒是先落在纸上，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纸上，迅速蔓延开。

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奉惜的愿望一直是给外公养老，可是不随人愿。

她给外公带了多少的是非，舅妈的埋怨，亲友的不理解，都是外公自己扛了下来，甚是不惜跟舅舅一家决裂，靠着医馆微薄的收入给自己养老，把奉惜养大。

奉惜时候没喝过母乳，都一岁半了才十七八斤，瘦得跟猫一样，是外公拿着搪瓷盆，到村子里养羊的人家里借羊奶，奉惜喝了一年多的羊奶，才长到二十斤，整个人白得瘆人，没有一点血色。

奉菘蓝来家里，看见她，嫌弃地扭过头，顺手把她关在门外，一眼也不想看见她。

等奉惜长到灶台那么高的时候，就开始跟在外公屁股后面上山采药，连一个提篮都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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