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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现出了对这地方的陌生迷茫,费里克斯不觉得奇怪,他甚至猜测对方也是被流放的贵族,和他一样。
时蕤并不知道费里克斯的想法,否则的话,他一定会认真地告诉他,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费里克斯一开始带时蕤去的是露天酒馆,不是很精致,门口支起的招牌破旧,绘着乱七八糟颜色艳丽的涂鸦,凳子和桌子应该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翻找出来的,长短大小都不一样。
人来人往的环境根本不能让时蕤放松多少。
他只是想起了切西尔的话,那个面冷心热的男人应该不会无的放矢,他不敢随意把脸露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顾虑,费里克斯选择了换个地方。
酒馆里的喧嚷在身后渐渐远去。
“哟,切西尔,听说你最近又捡了个人?”漫不经心的调侃被大声喧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