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他所有希望的,是他一直在保护的自己。
沈凛想象过,他与柳叙白之间,也许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争执,甚至严重到会负气出走各自冷静,但是柳叙白却总是选择在矛盾发生的时候退让,让他消了气焰冷静下来,就是这样的纵容,让自己恃宠而骄,不断的挖空索取柳叙白已经残剩不多的希冀。
真实的转折远没有戏文唱谱中说的那么波澜壮阔,心魔催化的,不过是件拈酸吃醋的小事,但却成了对柳叙白的致命一击。
现在想想,风知还与柳叙白之间,他当真那么容不下吗?即便没了风知还还有陆竹笙,在这异界之中亦有云宿之流,难道他都要将其抹杀才能觉得安心吗?
不,他若真的这样做,不过是将柳叙白推入了更孤身无援的境地。
在不知道自己就是沈月见之时,他多次因柳叙白心中有他人而感到愤恨,心魔的暗动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反观柳叙白,即便知道了商瓷的心意,他选择的解决方式是与自己坐下来冷静分析,从头至尾都未怀疑过自己对他的情谊。
明明只要坐下来谈谈,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自己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对柳叙白拔剑相向。
在这异界里,他看到了柳叙白的怯懦与无助,那是柳叙白最真实的样子,他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求被爱,渴求宽恕,自己曾是维持他活下去的唯一信仰,但他最终,也没有被自己救赎。
无用的多疑,毁灭了柳叙白构建的一切幻想。
如果当初,他能准确感知柳叙白心中的企愿,是否结局会比现在更好?
如果当初,他能多给予柳叙白一些信任,是不是就不会受言灵咒的蛊惑?
如果当初,他愿意放下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那柳叙白是不是就不必受骨生花的困扰?
无力的自责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他必须背负着这道罪业走下去,只有在时间尽头与柳叙白重逢,他才有机会向柳叙白说明,自己这些时日想明白的道理。
琅環君……
琅環君……
“虽然还想多听一点,但是你得回去了。”
沈凛被这没来由的一句背后语惊的直接从梦境脱离,坐起身后,才发觉刚才醒的太快都没有分辨清楚对方的声音所属,只觉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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