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分离，那就好好告别。

原地只剩下了元慕声和谢挽清。

蓦地，谢挽清开口唤了一声，“慕声公子。”

元慕声轻轻“嗯”了一声。

谢挽清咬咬下唇，问出了一句闺阁女儿不该问的话，

“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元慕声不由偏头看了她一眼。

谢家姑娘生的好看，秀眉弯眼，温婉娴静。

但此刻问出这句话时，面上并没有一丝女儿的羞态。

她大大方方的，好像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两人视线相对，是长久的沉默。

谢挽清已然知道了答案。

元慕声望着她平淡无波的眼睛，反问道，“谢姑娘愿意吗？”

……

愿意吗？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元慕声是第一个。

十多年来，她是谢家的女儿，自被教育要做京城贵女的表率。

她做到了，可她感觉不到自己有多高兴。

从前看过那些民间的木偶戏，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提线木偶，被人用线拽在手中，做出自己并不想做的所有动作。

她从来都知道，像成婚这样的人生大事，自己肯定是做不了主的。

谢挽清忽地觉得可笑，两个婚事做不了主的人，在这问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一阵风刮过，吹得园中梧桐树上的紫色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落花如雨，她也没有回答元慕声。

只是喃喃道，“春要结束了。”

……

元昭带着二位夫人往花厅去，乔氏坐了一会儿，是听闻元宣和元南安受了伤，这才过来探望。

她让元昭派人带着她去看望一下孩子，自觉给元昭和谢夫人留下话空间。

乔氏离开后，元昭和谢夫人坐在一起喝茶。

倒是谢夫人先开了口，“殿下，今日瞧着大公子，真是满京城最出众的男儿。”

元昭笑了笑，端起茶杯，“多谢夫人夸赞。”

“听大公子近来想要拜窦首辅为师？”谢夫人像是才想到这事，提起来，“窦首辅向来是朝中一股清流，大公子拜师可还顺利？”

“这些日子，声儿忙着与两位皇兄接待使团，此事暂时搁置了。”元昭没直面回答顺利或者不顺利。

但实际上，元慕声去拜访过窦承忠几次了。窦承忠虽客气，也欣赏他，但对于收徒一事都没有明确表态。

不知是什么考量，元成觉得，多半是窦首辅想要独善其身，不愿卷入夺嫡之战才避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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