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被这眼神看得发慌,“公子的身子,外伤虽好,可精神难养,此症难以用药物医治,只能辅佐,需少刺激,多多静养才是。”
言下之意,是太医院没有可以医治的办法。
院使完,宣帝摆了摆手,“郑禄,带太医出去,安排公子姑娘先去长春殿歇息。”
郑禄应下,太医们一同出去,元慕声也领着弟妹们跟着离开,殿内只留下了父女二人。
几个孩子今日奔波累了,连元知知的心声都安静下来。
她正是爱睡觉的年纪,这会儿已经搁在甘棠胳膊上点头打着瞌睡。
待到殿内归于静谧,淡淡龙檀香萦绕鼻尖,宣帝还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元昭不知该些什么,哪怕现在和自己一室相处的是自己的父皇。
若是元成在许自然些。
可她与父皇,从母后去世后就少这样的两去独相处了。
父皇父皇,是父也是皇。
纵然元昭自受宠,可也明白君臣父子的道理。
更遑论如今十年过去,她也不是那个可以和父皇撒娇的女儿了。
半晌,宣帝看着手里的奏折开口:
“你自幼与你皇兄一同听太傅教导,朕、你母后,甚至于已故太后都亲自教导你。治国方略也好,为人处事也罢,你都不输你皇兄。”
“可朕亲封的公主,下嫁一个毫无背景家世的驸马,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语气里尽是威严,元昭立马跪了下来。
看来父皇都知道了。
宣帝站起来,走到她身前,低头俯视着她:
“昭儿,朕该罚你才是。”
……
元昭垂首,“是儿臣无能。”
她深知淬,是因为自己的盲目真造成已有的恶果,更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无能导致前世所有饶悲剧。
这样有损家颜面之事,父皇会怎么处置她?
明黄的龙袍近在眼前,她能看到父皇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抬起来,她没有躲只是下意识闭了眼。
但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那只手只是落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随后挽起她的胳膊扶着她站了起来。
元昭是进殿后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父皇。
在触及到金冠下那张比十年前平添许多倍的苍老面孔时,她怔愣了一下,嗫嚅道:“父……父皇……”
许是她眼底的不可思议太过明显,宣帝自嘲地笑了笑:
“父皇老了是不是?”
元昭的眼泪顷刻落下来。
她抱住眼前高大却有些佝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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