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原本跟李萍唠嗑的大婶看够了热闹,当即丢下瓜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了:“萍妹子,我忘了家里碗还没洗呢,就先回去了。”
今儿这事她算是看明白了,沈教授刚娶的这个老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嘴皮子厉害得很,轻易得罪不得。
而沈教授平时不苟言笑话也少,冷情冷性,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但一旦涉及他老婆,竟也是个护犊子的,那是分寸都不让。
李萍脸色黑一阵白一阵,看着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的走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站了会儿,提着凳子风风火火转身进了家,大门被她摔得砰砰作响。
隔壁的周芸晚听着这声巨响,没忍住笑出了声,拿胳膊戳了戳身侧的沈宴礼:“她这是有气没地撒,所以拿自家门撒气呢。”
沈宴礼将钥匙放在鞋柜上方,又从鞋柜里拿出新拖鞋,放到周芸晚脚边,等她换好后,又把换下的鞋子放进鞋柜。
周芸晚看着他忙活,心思微动,柔软身躯贴向他,担忧地:“咱们今这么下她的脸,她男人不会又在工作上给你穿鞋吧?”
对方都欺负到头上来了,管他邻居不邻居的,忍不了一点,也受不了一点气,只是沈宴礼和对方是同事,要是对方又在工作上给他使绊子该怎么是好?
沈宴礼回抱住她,温热气息洒在她额头,轻轻扫过,嗓音也淡淡的,似是并不在乎。
“他不敢。”
短短三个字,堪比霸总语录。
周芸晚先是一愣,旋即笑着揶揄他:“咦?这么霸气呢?”
沈宴礼浅浅勾唇,耐心地跟她解释了原因。
先前恶意举报的事就已经让吴远政停职一周,并且未来一年都不能再晋升了,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来,只怕处罚要变成辞退了。
吴远政一家老都得靠他养活,他的背后可没有靠山让他再惹是生非。
比起继续针对,敬而远之才是最佳选择。
“那倒也是。”周芸晚眨了眨眼睛,赞同地点点头。
玄关处陷入安静,周芸晚抬眸,再次与他的眼睛撞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近到呼吸可闻,他的鼻尖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似有若无的痒意。
“我去烧水。”
沈宴礼俯身在她唇间吻了吻,轻声细语,低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电流划过,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
周芸晚看着他隐藏在阴影里的俊脸,眼睛,眉毛,鼻梁,薄唇,每一处五官都好看得不像话,她意犹未尽地追上去,缠着他多亲了一会儿。
沈宴礼勾了勾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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