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朋友一起离开，若是我被发现，或者你妨碍了我的计划，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比起一味给陌生人好处，他更喜欢威胁，拿命做的交易效果才好。

胡羊很是认同，毕竟他们都不清楚姑娘的底细，更无法求证她有没有撒谎，若是乖顺便极好，省去了大量麻烦，但如果她阴了一手，那就很不值当了。

正因为如此，南初七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还是要靠他自己找出受害者，更重要的是，他没忘记那个在门口撒泼的绿衣姑娘，不知道她上船后去了哪里。

他让姑娘画出御座船的路线图，这样找起来也方便。她好像没怎么考虑，主要是吓得，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把自己所知道的都画出来，一边又偷偷看南初七的表情。

这时候的南初七已经不想逼她了，看到路线图直接应下，也不推敲她有没有撒谎，坦然得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威胁一次就够，再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窗柩外是永不停歇的潮起潮落，南初七眺望视野里最远的地方，被吞噬的浮金似乎是在暗示什么，倒是越来越黑了。

他收拾一番从桌边站起，胡羊问他要开始动手了吗。

“不急，不急。”南初七走近窗柩，这里看不见货船，想和胡不归碰面需要一个契机，但不会是现在。

“你……你打算怎么毁船？”姑娘瑟瑟缩缩地开口，算是她主动的第一句。她见这人全身上下就带着一把匕首，还有一位大爷，要制伏所有人实在困难。

南初七略偏头，从他衣领里爬出一只赤焰红鸟，攀在他颈肩上，携带的火气竟不灼身，还在往外咳灰，过了片刻，这东西又奇妙地消失了。

他弹开衣服上的火星子，落在地上噼啪作响，用这种方式回应姑娘的问题。

他喜欢把风火二扇藏在里衣口袋，旁人搜身翻不出来，同样的，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会忘。

南初七不急就不急，他靠在窗台边吹风，如果待在厢房的时间太短，北川会起疑。

“我叫芊。”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原名，但既然主动告知，表明她愿意为南初七做事了。

南初七没转身，“好，我知道了。”

根据芊在船上的工作，他们特意多熬了半个时辰，南初七一直看海，这时候船已经远离龙津渡了。

无论是他，还是北川，等的就是这个。

果然，北川派人敲响了厢门。

南初七和胡羊交换了眼神，芊预备退场，贴近门时，他开口问：“你认识钱芙吗？”

芊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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