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好一碟菜,又递了双筷子过来,南初七垂眸笑笑,打趣道:“我可没点这个。”
店家笑道:“知晓,请你便是了!”
于是南初七捏起酒杯,隔空与店家敬了敬。甭管外界如何,事后还有什么麻烦等着自己,只是在这一刻,他才算真正的放松。
如果对面店家没有个不停的话。
店家不知道,像南初七这样的人,要么背负血海深仇,要么引发血海深仇,或者两者皆樱
听几句道理就能放下执念太假了,更何况南初七觉得这店家是真不会安慰人。
所以不如不听。
能回复几句都算给面子。
他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不甘,麻烦又可悲,他更愿意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往后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店家在开口,南初七只是偶尔点头。对方怕冷场,也担心这位年轻客人一时冲动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南初七看得出来,但他就是不想解释。
可总是,难免会烦。
南初七掏了掏耳朵,声音有些沙哑,是他故意的。
“你知道我做什么的吗?”
“你?”店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除了样貌出众外,实在看不出什么,便摇头,“猜不准。”
南初七把手臂搭在桌上,垂着手,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年前杀了人,因为运气好被保了,刚从牢里出来。”
这店家果然闭嘴了。
胡袄一通,南初七觉得很爽。
直到他吃饱喝足,店家也没过任何一句,不同于刚才的热情,竟是如蔫了一般,总是偷摸观察他的神色,南初七打从心底一种玩笑得逞的爽快。
不过他也不算完全没良心,付钱时揶揄道:“真信啊?骗你的。”
店家后知后觉,但也只能冲他背影喊:“你子!”
南初七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最终消失在夜幕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