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了。
现实不实,让付清乐几乎忘记了所有,他就这样跪在地上,像被当街扒了衣服一样难堪,感觉要被眼前的黑暗吞噬掉。姜云清看不见更听不见,正想摘去头上的麻袋,是他扑过来把人推到阵法中间,抓了黑旗强行塞进手里。
“别摘了,你负责立旗就好。”付清乐好似抽了魂,连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他知道如果被认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姜云清可能不怕,但他怕极了,“你知道吗?被这些人看着,好像在经历一场轮奸。”
他没办法了,只能用这种话逼姜云清隐藏身份。
“那你呢?”
姜云清听他的话盘腿坐好,黑旗不能倒,一旦他开始立旗,二人面临的就是被亡魂寄身的豺狼虎豹,无论结局如何,肯定是付清乐死得最早。
付清乐本想活跃气氛一句爽了,但转念一想实在低俗,他还是用最正常最质朴的态度告诉对方:“你放心,你放心。”
姜云清抬了头,这语气太熟悉了,他的姐姐总是这样。
其实付清乐也没多少把握,要他赤手空拳地搏斗,跟洗干净了送老虎嘴边有什么区别,他就不和姜云清都得死了。
看台上又远远抛来一把金剑,付清乐顺着那方向看去,正好捕捉到霍珣放下的手,他有些意外这人会把龙逐扔进来,也许是不想自己死得太早,让角斗没有什么看头。
但至少不是一方有难,八方刁难。
既然这样,那付清乐就不客气了。
他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惹到我,算是踢到铁板了!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