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放不下乾岩，两个弟子都有该行之路，他希望望攀登更高处，也希望乾岩老老实实，脚踏实地。

可最后现实告诉他，修仙路需无情，放心不下乾岩，便会让望心中有怨，若全心全意帮助望，想必乾岩又会因赋差距而心中不满。

他只会修仙，一碗水却不知如何端平。

“哎，那青衣门的轩有句话的挺对，心软，在这路走不远。”老宗主摇摇头，看了看眼前年轻的欧阳枯树。

他挥了挥手，察觉到魂体一点点消散，便向欧阳枯树最后道：

“你是如剑的弟子，想必能想明白，我这一生坎坷，唯有两个孩子放心不下，因为我的心软，导致那么多人因此死去，我确实没脸活下去了，所以刚刚不防御，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欧阳子，望...殇他的功法以人命为媒介，如那曾经的暴君路从差不多，其行之路不是正途，你莫要重蹈覆辙，我师徒二人皆是失败者，只希望你能悟到正确的路，待来日踏入玄灵境，火炎宗，就交付给你了。”

欧阳枯树愣神，接收的信息太多，他还在思索，但眼下，老宗主即将离去，他还是拱手朝向对方，行礼道：“弟子明白。”

见欧阳枯树如此，老宗主也是放心了，转过身看向了空间外的仙庙废墟，笑叹一声。

“哎，呵，终归，咱不是仙人，放不下那份情，可叹这仙庙千年，将毁之际，这绝顶的仙人也未曾出手阻挡，当真无情，不过许是正因如此，那仙人才是仙人，咱才不是仙人吧。”

“若是未曾拾起那两个孩子，或许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但，人情冷暖，若无情世间，只为长生才能成仙，当年，书尘仙又为何将仙法传出世间......”

老宗主的魂化作碎粒，飘散在了空间里，只留惋惜与不解的声音。

欧阳枯树无言，他与老宗主交流不多，对于老宗主的死，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多是觉得可惜，如此一个强者，死的倒是有些窝囊。

不过，欧阳枯树眼睛一睁一闭回到废墟仙庙，望着眼前破败之景，回忆着老宗主死前的话。

无情无义，才能在修仙路走远吗？

心中闪过禾露与如剑的脸，欧阳枯树叹息一声，朝着仙庙俯身。

“也许您正在看着这里，此番打扰实在抱歉，对于仙庙的修复，火炎宗会负全责。”

水面涟漪，望着湖中欧阳枯树的身影，陈书感叹，终是时间磨平了饶性子，曾经热心打招呼的一个少年，如今也已经不再热心，满眼冷漠。

“情字何其难解，仙人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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