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定北王府。
早上,袁尚书摸黑起来上朝,他在廊下吹了会儿凉风,思念了一会儿远在北地的孙女,就往外走去。
近来户部银钱充裕,但去年的山东诸州大旱带来的影响还未完全过去。
圣人既打算在北境修路建驿站,又要重建灾区。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很重要,钱粮都要花在刀刃上。
他心事重重往府门口走,行至前院时,突然,一道洪亮的童音在寂静中炸开。
“言念君子,温其在邑。”
“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袁尚书被吓了一跳,一脚踩空,摔了一跤。
他马上又爬起来,着急地跑过去。
这大早上在院子里大声背书的桥段,是多么熟悉啊。
可穿过月洞门,就跟差点融入夜色的黑胖儿对了个眼。
好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闹心孙子会背书了。
坏事:还以为是宝贝蛋孙女呢,可惜不是。
失望。
郎袁兵见阿翁沉默不语,圆脸上都是得意。
“阿翁,二姐不在,你还有我!!!”
“你快点把私房钱都给我吧!!!”
他跟魏叔玉几人约好在今日正式结为异姓兄弟,拿了钱正好买酒。
袁尚书:“……”
好阿翁去上朝了,留下了揉着屁股的兵兵童,哭声震响。
***
咸池宫。
李泰、李恪、长乐公主三兄妹围坐在园子里,同款忧愁看着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又同时长长一叹。
正在打五禽戏的李渊动作一顿不顿,心里却已经开始骂人了。
这些日子他都快被这些孙儿烦死了,从一开始求他送他们去北境与太子会合,到现在一三顿饭都来他这里吃。
什么话都不,就叹气。
明显就在憋大眨
儿子儿子不省心,孙子孙子尽给他添堵,他简直晚景凄凉。
五禽戏打完,祖孙四个一起用早膳。
李渊刚喝了一口汤,对面的李泰眼睛红了。
“阿翁,圆宝儿此时在北境战场,群敌环绕,孙儿实在担忧啊!!!”
长乐也以袖蒙面,哭得肩膀颤抖:“突厥人善战,且杀人不眨眼,呜呜呜……”
李渊面无表情看向李恪,这个孙儿因为母亲身份原因,多少受过些磨难,性子一直有些阴沉。
他倒是好奇,今日这孩子被分到了什么戏份。
李恪看着疯狂给他使眼色的李泰兄妹,淡定地从袖袋中取出一颗秋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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