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不的冲击。
没想到当年汤姆叔叔的预言,居然一矢中的。
纪年自从读大学住校,便从青龙里19号搬了出来。如今又在外头租了个一居室,只偶尔回家吃个饭。
美其名曰工作方便,其实她住得离公司一点都不近。
新城区诶,死贵死贵,哪里住得起。
晚春的傍晚下过一场雨,急吼吼来又急吼吼停了,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秋意微凉。狭窄的巷子内路灯昏黄,头顶上方是居民们慌慌张张收了又骂骂咧咧挂回去的衣物,晾衣竹高低错落,周遭还有一排排盘根错节的乌黑电线。
吧嗒,吧嗒……
电线上的水珠滴落。
纪年把车停在路边,走进巷子里。也不仰头,平底鞋踩着不平整的青石砖快步走着,时不时左右挪动一下,精准地避过电线上垂直下落的雨滴。
这是她从生活的青龙里巷,太熟悉了。时候很多老人家还是喜欢手洗衣物,尤其是被褥晾出去都还会滴水,的纪年踩着塑料凉鞋走在巷子里,早已练就一身凌波微步,听着风就能判断方位,左跳右跳总能安全避过水珠。
逐渐手洗得少了,晾晒的衣物不滴水了。但每逢雨后,电线杆上的雨滴就像无声的暗器一样,她依旧能灵巧地避过。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拽拽地戏谑过她,:“你打机反应有那么快就好了,可惜,太孱。”
他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眯,嘴角微微上扬,蓝白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书包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肩带上有几滴躲闪不及的水滴。
路灯朦胧,在他飞扬的眉间落下一片星光。
若是旁人听了不忿可能就苦练手速,去证明自己并不菜。而她懒理,在下一次语文测验中直接把他碾得叫都叫不出。
她扬了扬头:“太孱。”
他举手投降:“年年,你好嘢。”
年年,年年。
除了妈妈和一些相熟的长辈,这些年来再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吧嗒……
纪年出神之际,一滴雨水竟摔落在她的镜片上,顿时眼前蒙了一条水线。她摘下眼镜,在连衣裙摆上轻轻蹭了一下,对着路灯照一照,又戴上。
继而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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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子好偏心呀,每逢家姐回来都提早收档,专门做姐最爱吃的菜。我平时周五晚回来都是把中午的菜热一热自己吃……”纪岁一边摆筷子一边扁着嘴,对着正在门口换鞋的纪年哼哼唧唧。
“啊哟哟,敢问纪二姐你有多少个周五晚能保证回家吃饭?每次都是太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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