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你喇”[3],依旧面无表情。
秦国富对着秦添和裴烁“拗晒头”[4],没办法了。而裴烁发现她最近好像特别嗜糖,一到晚咬着根真知棒,去拳馆的路上、回家的路上、在窗台隔着防盗网看发呆的时候……
真是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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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裴烁跟秦添打完球去拳馆冲凉喝沙示,顺路跟下课的纪年一道回家。一路上无话,看她扒开书包夹层拿出根真知棒塞嘴里,他若无其事地没话找话:“什么口味的啊?”
纪年沉默了一会儿,含着棒棒糖:“可乐。”
过去一个月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跟他开口话。
见他盯着自己,纪年别过脸去:“我只有一根。”
裴烁“嘁”了一声,放慢脚步,插着裤袋慢悠悠地答:“吃那么多,心烂牙。”
他俩一前一后走着,三伏午后巷的青石板路面像是个煎锅,滋滋冒着热气,仿佛连影子都能烫焦。裴烁想着接下来要些什么,却只觉得热得汗流浃背,凉都白冲了。
他低着头一下一下踢着石块,一个用力过猛踢远了,便没了可掩饰尴尬的道具。他慢慢抬起手,指节擦过鼻梁,仔细斟酌着措辞:“那个……”
却听纪年在前面咬着棒棒糖低哑而含混地:“那个人赌钱欠债,我没钱给他,就把我准考证撕了。”
裴烁怔了一下,脚步停在原地。
他当然知道,她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一个考上了重点班从此被众星捧月的去安慰一个差点连一中都进不聊人,多少有点高姿态和假惺惺。
她“咔咔”咬碎最后那一点棒棒糖,糖棍在嘴角处上上下下。他沉默地背手拉开书包后袋掏出纸巾,走上前递给她擦擦唇边的糖渍:“嗯,都过去了……”
纪年舔舔嘴角,把糖棍拿下来用纸巾包起来,顺手塞进裤袋里。
都过去了吗?只有阿妈坚持离婚,从此一刀两断,才算真的过去吧。
“你呢?”她突然问。
“什么?”裴烁不知道她问什么。
“如愿进了K班,所以你自由了?”
他怔住了。
是的,按理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选择在哪里生活,以及如何度过他的高中时光了。
例如,搬离19号楼,只要他想。
“嗨,懒得想这些,过段时间再呗。”他满不在乎地笑笑。
她看了他一眼,慢慢地:“你真的是很懒诶,什么都不在意。”
他耸耸肩:“在意这么多做什么?提前做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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