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像是被吓傻了,忘记反应。
在那鬼头即将要撕咬她的身体时,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她瞥见那几颗头颅露出不甘又惊愕的神色,还有莫名的恐惧,伴随着一道短促的尖叫声。
不过瞬息间,凄厉的叫声消失,头颅也消失不见,世界变得安静。
季鱼默默地看着前方,此时自己站在一条幽静的河边,河水幽然流淌,夜幕笼罩四野,寂然无声。
季鱼捂了捂缓缓跳动的心脏,虽在梦境里,仍能感觉到心口间永远无法消失的疼痛,那是伴随了她前半生的疼痛,似是一种诅咒,时刻提醒着她,她的生命从出生起就开始衰竭,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季鱼沿着河岸边走。
随着她的走动,黑暗的河边渐渐地亮起火焰般的光点,像流焰蔓延。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流焰其实是岸边生长的一种花,光突突的枝杆上只有一朵色泽殷红如血的花,花瓣为双,花蕊处跳动着一颗颗流焰似的滚珠。
季鱼一直弄不懂这到底是什么花。
正如她一直不知道,为何每当入梦时,在危机即将到来,自己都会被拉到此处一般。
不过想到这是梦境,或许不在阳世间,倒是没有多想。
黑暗的世界因为她的到来,被蜿蜒的流焰装点上色泽,既瑰丽又妖诡,如梦似幻。
平静的幽河之中,隐藏着什么极为强大恐怖的存在。
季鱼努力地想看清楚,却一直无法窥破其中的秘密,双目被无形的力量遮蔽,看不清真相。
她就像一个被丢到梦境里的旅人,只能不停地走,点亮那一朵朵流焰之花,在她脚边迤逦而去。
不知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