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城中,将士们各自忙碌,脚步匆匆,看到计安也未停下脚步见礼。
相处这几个月,他们已经知道了,安殿下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需要阿谀奉承,做好了有赏,做得不好受罚,上至将军,下至小卒,没有人特殊。
在军中多年的人私底下无不感慨,军中风气从没这么好过,好到让他们都想自觉维护。
就算不知皇室那些事,离朝中也远,可安殿下被皇上忌惮为难有眼睛的都看得到,粮食兵马军饷无不是卡着给。
但是就算是这么艰难的时候,这几月下来,安殿下仍是让他们填饱了肚子,军饷也按时发放,他们不知道安殿下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肯定这一定不容易。
而他们也眼看着安殿下从初到边境时的光鲜亮丽文气十足,到如今每天穿一身经穿又经脏的旧衣裳,他们说不出那是料子,但绝对不是来时穿的那绫罗绸缎。
练武场上对练,坏了衣裳是常事,据说安殿下穿的衣裳都有缝补的痕迹了。
看着大步离开的人,抬着圆木的两个小卒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殿下这一身的气势,谁见着不赞一声勇猛,曾经竟然还是个探花郎,真是文武双全。”
另一人看了走远的安殿下一眼,催促他:“走快点,重死了。”
计安也快忘了自己还曾是个探花郎了,他现在一天到晚拿笔的时间,通常只有晚上睡前给不虞写信的那一小会。
现在他每天一睁开眼睛想的就是粮食兵马军饷。
回到衙署,他盔甲未卸就去了后院幽静的宅子。
时烈就在堂屋等着他,近来每次战后安殿下都会过来,连茶都提前给他准备着了。
计安将战报递过去,喝了茶解渴后才道:“以这个攻城力度,最多还能再撑两轮。”
时烈看向他:“你知道的事,蒴满也知道,所以接下来的攻城力度一定会更大。”
计安脸色微沉,史书上记载了许多了不起的战争,以少胜多的案例更不少,但身在其中,他有一种陷进沼泽地里的感觉。
他的身份,决定了那些别人做得的事他做不得,那些别人使得的手段,他不行。
不虞说,他必须持身以正,必须行阳谋,他走的每一步,都要能晾于阳光之下,任人评判。
很难。
可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计安看向时烈:“时将军,我打算反守为攻。”
时烈将战报折起来,迎上他的视线:“敌我兵力如此悬殊,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反守为攻?就算真突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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