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给他打造出一个相对稳定,并且正向的内部环境。再给他一个不安定的,强敌环伺的外部环境,让他有事可做。待过得一些年头,他的性情渐渐稳定下来了,来自于他本身的隐忧也就去了大半。
她管不了太远,也无法确定将来,只能竭尽所能的去做。
她信和自己相处了一年半的言十安,也信大有卦。
万霞摸摸姑娘的头,无声的退了下去。
前几日她看到了姑娘给老先生写的信,信里姑娘请老先生同意将先皇正式记入名下。
老先生若同意了,那十安公子就成了她的正经师侄,差着辈份,两人就没了半点可能。
那封信压在书册下边几天了没有送出去,而姑娘这几日晚上总是辗转睡不好,可见心里有多挣扎。
万霞扶着门回头看向伏在书案上的姑娘,她在感情一事上吃尽苦头,实在舍不得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也要在这事上付出代价。
可她家姑娘,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想如何就如何。
若心里真的喜欢,那就在一起,就算将来会有不开心,可在一起时的美好抵得过万千磨难。就如她,从不曾后悔和许容文在一起过,更不后悔吃过的那些苦头。
爱,抵得过一切。
安静的书房内,一束阳光从窗口穿透进来落在书案上。
时不虞伸手探进去,随着指尖起伏的动作,阳光仿佛在跳舞。
心不在焉的玩了片刻,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看向左上角的书册下方,那里,露出来小半截信封。
如果辈分上定下来,他,会喊自己小师姑吗?
“姑娘,兰花姑姑来了。”
时不虞坐起身,喝了口茶静心,道:“进来。”
兰花姑姑进屋见礼,直奔主题:“姑娘,今日娘娘进宫拜见,素绢送来两个消息。一,皇上身体有恙,但她无法接近,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二,一处僻静的宫殿有动土痕迹。”
身体有恙?
时不虞眉头微皱,皇帝是该死,但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悄无声息的死。
他就应该遗臭万年的死!成为计安成皇之路上的垫脚石!
至于宫里有动土痕迹,她倒并不意外。皇帝疑了章相国,也知道现在不宜再抛尸出宫。虽然皇宫是他的家,在家里埋尸是下下策,但好歹没有风险。
只不知已经历经几朝的皇宫,还够不够地方给他们埋人。
“按惯例,太医院每日都要给皇帝请平安脉。若他身体真有恙,早就传开了,如今没传开,我又信素绢不是传的假消息,那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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