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几乎都开着这辆老Jeep,在矿部大院进进出出,机关的人都知道这是林子龙的车,所以白科长不怕认错人,直接拉开车门上来。
老白递给我一支香烟,替我点着火后,笑咪咪地,兄弟的精神头可真大,整整一下午没下车,连厕所都没上,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让下面的人给你送点饭过来。
老白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附近有公安科的人在盯着我,劝我别这么执着,别在招待所这儿撒野。
白科长过去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我在修造厂当厂长的前半年,因为孬蛋砸了我的厂长办公室,因为派出所联防队队长张三庆收购汽修车间未遂,多次找地痞去修造厂和汽修车间寻衅滋事,在这些事上,白科长没少帮我的忙,所以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于是我对老白,放心吧,我不会让老兄为难,你带你的人撤了吧,我抽完这根烟就走。
其实不用白科长提醒,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招待所蹲守钱峰的行为不合适,只是不甘心又白忙活了一而已。
不管怎么,自己找钱峰要法,属于工作上的事,不是个人恩怨,所以应该在工作时间,在工作场所解决,不应该在工作以外时间,在钱峰吃饭和休息的地方,解决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发生的矛盾。
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不占理,有可能会因此吃亏。
大家都是明白人,意思点到即可,没必要把话得太透,白科长领我的情,双手相抱向我拱了拱,拉开车门下去了。
目送老白带着两个坐在招待所大厅的便衣警察离开后,我苦笑着摇摇头,开车离开了簇。
在街道上吃了两大碗羊肉饸络,随后我买了几斤猪头肉,一块腊牛肉和一箱北京二锅头,又向囟肉店老板讨了两根不要钱的大骨头棒子,在初起的夜色中,开车去了山顶处的清障工地。
马秀兰和郭秋花的帐篷,就搭在便道的路基上,距离装载机和挖掘机的工作场所只有三十米远。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拴在帐篷门口的大狼狗,已经认可了我是它的主人朋友的身份,不像对待陌生人那样狂吠乱叫,围着我哼叽了几声,然后摇摇尾巴,让开路,让我进了帐篷。
帐篷正中生着个不但台面烧红了一半,废钢管制作的烟筒也被烧红了一截的大铁炉,所以尽管山上的风很大,外面的气温在零下十几度,但帐篷里面一点都不冷。
人高马大的马秀兰,和衣裹在脏兮兮的被子里,躺在帐篷最靠里地面上铺着的几块木板上睡觉,我没有打扰她,从袋子掏出根大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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