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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师,今学校不上课吗?”
想起春草妈妈昨晚的话,我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今是星期呀,你知道我是谁?”
“噢!”我语气一挫。
难怪春草弟弟昨回来,原来是借用了一个休息日。
“昨晚刚听欧阳春草弟弟过你的名字,印象很深刻。”
“原来是那个十年之后,再次寄托了全村人希望的家伙回来啦。”
对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话得云里雾里的,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茬。
停顿了一会,阮山,欧阳家族唯一嫡孙子难得回家省亲,稍倾必然携双亲跪拜祖上,吾等留在此处颇为不便,兄台如蒙不弃,不妨移步在下寒舍围炉酌,举杯畅聊,如何?。
看着阮山忽然间变得像个古时候落魄的秀才,酸模假式的样子,我假装咳嗽,把涌到嘴边的笑声强压回去,手捂着口点零头。
阮山的住处就在河对面的高台之上,那排破败不堪的土坯泥巴房其中的一间,房间不大,塞得满满当当,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断了条腿,用石块支着的课桌外,再没稍大点的家当。
墙角有个泥巴砌的炉灶,由于要做饭,虽然现在的气还没冷到要生炉子取暖的时候,但炉膛里的火并没有灭,房间里的烟火气很重。
不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书本和成捆成捆的旧报纸,由此可以看出阮山是个嗜书的人,生活可以极简单,但却不能没有书看。
对自己蜗居的逼仄寒酸,阮山并没有表现出歉意,神态坦然,请我在唯一一把吱吱作响的椅子上坐下,从泥炉旁的铁锅中拿出几个蒸熟的土豆,揭掉皮后,放在碗中捣成碎块,撒零咸盐和辣椒面拌匀,又从门后的陶缸里挟了两筷子腌萝卜条,放到我面前的书桌上。
然后,阮山从报纸堆中翻出盛酒的泥坛,给两个大色泽都不一样,而且都缺了口的粗瓷碗中斟满酒,也不让我,自己端起其中一碗率先喝了一口。
我挺欣赏阮山这种随意洒脱,一点也不做作的风格,于是也不客气,端起酒碗陪他喝了一口。
酒自然还是农家自酿的苞谷酒,领教过这家伙的厉害后,我不敢再托大,一口酒下肚,马上用树枝削成的筷子,挟起块萝卜干丢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阮山拖了捆报纸,在炉子旁边坐下,给炉膛里添了两块硬柴,长叹一声,在这儿,找个能话的人比上九摘月都难。
春草妈妈过,阮山是从北京的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曾经在北京工作过,不知为何落魄到这种地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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