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双手捂着裆部,惨叫着在院子里滚来滚去。
张的脸色很难看,问我为啥下手这么狠,“三条腿”要是被你踢出个好歹,我这个老大会被关禁闭的。
我冷笑了一声没话,脱掉身上的t恤,擦掉头上脸上的菜叶,径直走到水池边清洗。
大傻和五已经被张训练得相当眼色,放下吃了一半的馍馍,抢着去收拾地上的残羹剩饭,趁机把“三条腿”掉在地上的馍馍裹在手中的破抹布里。
张踹了两脚在地上打滚的“三条腿”,愤愤地喊道:“你他妈别嚎了,要是把管教招来,看爷敢不敢把你日人家婆娘的家具揪下来喂狗。”
每晚饭后到查铺点名之间的几个时,本该是号子里一中最热闹的时候,大家会集中在相对凉快些的院子里打扑克、下象棋,南海北地吹牛逼。
由于吃饭时候出了状况,这傍晚206号子里的气氛特别沉闷,异乎寻常地安静。
张继续躺在床上琢磨鬼的心思,其他的人背靠围墙,在院子的水泥地上整整齐齐坐成两排,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话。
闷头在院子里坐到般左右,老赵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铁门处,嘴巴贴着我的耳朵悄声:“咱是啥身份,不值得和张那种这辈子注定要死在监狱里的人渣较劲,你得主动服软,省得那子在你正在做梦的时候,用牙刷把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老赵拉着我的手心里有东西,我不动声色地收下,趁老赵转身往回走,挡住了其他人视线的机会,将手掌伸到眼前瞄了一下,发现是张一百元的钞票。
我暗自思忖,别看老赵表面上慈眉善目的,原来也会耍心眼啊,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没让这张钞票被鼻子比狗还尖的张嗅到味道。
夏号子里温度很高,大家基本上都穿着背心和大短裤,脚上是监狱发的塑料拖鞋,床上的被褥经常会被查铺的管教抖落来抖落去,检查有没有违禁品,谁要是想藏点东西,实在太难了。
老赵离开后,我靠在铁门上连着抽了两支烟,终于决定向张服个软。
自己可以向罗指导告状,把张关两禁闭,可最终他还会回来,以后还得面对这个阴险狡诈的伙子,那会使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尴尬。
当然也能请求罗指导给自己换个号子,但新号子的牢头不一定比张好对付,还会失去老赵这样一个挺能聊得来的狱友。
一个号子里关着二十多人,这么多人必须要有领头的,协助管教干部对关押人员进行自我管理,这是现实的需要,所以牢头狱霸的现象在每个监狱都存在,而且不可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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