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毁的很彻底，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疤痕。

“弟弟。”

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一道呼唤。

林泊微微偏过头，是唐秋时。脸上缠着绷带，穿着病号服，绷带已经渗出了血迹的病号服。

“唐秋时。”他喃喃的出对方的名字，“你疼不疼?”

死的时候，疼不疼?

“不疼的。”唐秋时依旧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和林泊同样高，掌心轻轻抚过他的发丝，“你找到我了，我也不疼了。”

他不曾抱怨过一切，哪怕弟弟成为了他，他也担心弟弟过得好不好。

“你的脸……”纵使知道对方只是自己的幻境，林泊还是忍不住对他伸出手，“我没看过你。”

他看见的永远都是他自己的模样。

“不重要了。”真正的唐秋时按住他的手，“不要对我有歉意，那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问题。”

他半拥着有些迷茫的少年，的话像是穿过了林泊在和真正的弟弟聊，“是我该对你感到抱歉才对。”

他是进入疗养院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不该让唐冬然成为他。

可能弟弟真的会想成为他，但是唐冬然本人就很好。

他自己就很好。

他不该给唐冬然这份压力的。

“抱歉啊冬然。”他温柔的拍着林泊的背，“以后，不要再看见我了。”

……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力道也越来越轻。直到他彻底消失的那刻，一直压抑在林泊肩膀上的疼痛也一起消失了。

同时，似乎这具身体本身的执念也散了。

……

林泊缓了两秒才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到旁边的温樾身上，挑了挑眉，“怎么了?”

温樾迟疑道:“你还好吗？我看你刚才……”

有点怪怪的。

林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清咳一声，“我没事，就是突然正常了。”

“你这话的，好像之前不正常一样哈哈哈……”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见林泊表情没变，马上闭上了嘴。

不好笑就算了。

林泊耸了耸肩，可不就是不正常嘛。

结合这几的观察看下来，他终于理清了思路，明白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

进入这所疗养院的志愿者都有病。

可能有些是正常的，但是进入这所疗养院里后，就开始不正常了。

比如最初的唐冬然，他选择通过志愿者的身份进入疗养院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哥哥死亡的很蹊跷。

疗养院以为唐秋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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