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觉得屁股也不痒了,心想这诗还有点人样。
贵族子弟们听了,脸色却愈发难看。
他们作出的诗是:树皮皲裂似老农掌,枝头黄叶赛秋后蝗。
亭边一棵怪树长,浑身都是绿衣裳。枝儿弯弯像面条,鸟儿见了不想瞧。夏遮阳有点,秋落叶到处飘。不如砍帘柴烧,省得看着心发焦。
这个寒门子弟不就是把他们的颜面扒下来放在脚下踩吗?
有个贵族子弟酸溜溜地声:“哼,不过是几句酸诗,也敢在此卖弄,定是提前背好来出风头的!”
申瑜听到挤兑的话连拳头都不敢捏,乖顺坐下。
正式的诗会,他连门槛都够不着。
连这次也是在国子监给人跑了半年腿才换来的机会。
本想着今日来吹捧一下这些贵族,可没想到主位来了身份比韦家还高的人。
这是个能一步登的机会。
要是抓不住,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欺凌。
但,一生中能改变命阅机会实在不多。
贵族子弟们表面上哈哈笑着:“诗作得不错,该放下一杯酒了。”
他们不会当场为难寒门子弟,谁也不会把心胸狭隘、蛮不讲理摆在明面上。
但在国子监里,像申瑜这样的寒门子弟,就算被欺负甚至被打杀,就算事情被查到,也没人敢多什么。
韦溪敏锐地察觉到众人脸色不太好看,将目光投向柳诗韵,想让她赶紧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柳诗韵何等聪慧,立刻心领神会,轻移莲步,优雅地屈膝施礼,“奴家不才,想到一首诗还想请大家点评点评。”
她朱唇轻启,“孤亭侧畔树参,翠影摇风岁月绵。惯看往来尘客事,静听朝暮水云弦。”
袁罡微微凑近纪由,声嘀咕道:“这些纨绔子弟,还不及这一个女流之辈。”
纪由反驳道:“你别太偏见了,妇女能顶半边。”
“别人是名妓,在这烟花之地讨生活,总得有点本事傍身吧。”
这边韦溪为了化解尴尬,赶忙大声捧场道:“不愧是平康坊的翘楚,柳姑娘这诗一出口,简直如之音呐!”
柳诗韵再次盈盈下拜,“韦公子谬赞,能得公子如此抬爱,实乃诗韵之幸。”
申瑜听着这首不输于他的诗,出神的望着柳诗韵发髻。
那支嵌着南海珍珠的鎏金步摇,他要抄两年的书。
案角松烟墨的苦香混着西域龙涎香,熏得他眼眶发涩。
会作诗又究竟有什么用呢?
才情出众的女子,不过是权贵们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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