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一身衣裳,今夜赶去灵云寺休息”。
即便足够了解小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殷芸就是担心小五,定要亲眼见到才肯放心。
殷子佩自己也担忧,明白阿姊的心情,让人立刻准备马车。
走前,殷芸回头,不怀好意的笑道:“殷武的腿留着,送给胥伏那个老头,这可是谢礼。”
殷子佩心领会神,“定然送去,可得好好感谢这老头如此cao劳我们殷家的事”。
雨夜赶路多少有些不便,殷芸吩咐车夫不用着急,看清路。
出来的匆忙,只带了拂冬随行。
漆黑的夜晚,雨势没了白日滂沱,淅淅沥沥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光线很暗,拂冬坐在车夫身旁提着灯笼。
郊区泥路雨后更是坑坑洼洼,殷芸随着车身晃动,早已没了睡意,只有疲惫。
掀开帘子,微风带着草地清新的味道,拂去愁思,也吹走残留的血腥味,殷芸眯着眼,看着夜色。
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刀了,也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当锋利的刀刃割开脆弱的皮rou,血液溅涌,生命的流逝。
那一刻神经似乎被控制,血液似乎不仅染红了衣裳,也染红了眼。
娘说:“刀剑无情,易伤人,但人是有情的,人要控制刀剑,杀该死之人,救苦命之人。”
可是娘亲,这世间怎会有绝对的对错,也怎会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你认为的善良的亲人可能转脸置你于死地,而毫不相干的外人可能无意救你一命。
恶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恶的,善良的人也并非绝对的善良,只不过是环境、地位、金钱的影响罢了。
上一次杀红了眼,还是在娘去世的那一天,殷芸背着所有人偷偷溜进地牢,即便知道被发现后要挨罚,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前去。
原本细嫩的皮肤,皮开rou绽,大抵是用的鞭子,一条条红痕像丑陋的虫子,从腿蔓延到胳膊,最后到脖颈。
才刚及笄的殷芸,还未出声,眼泪就不受控制,蒙湿了视线。
“娘!”
趴在地上的女人,听到第一声时还以为是幻觉,身体只是抽动一下,没有动作,直到听到接连轻微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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