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吐一边忍不住惋惜，千年人参算是白瞎了，大补之物就这么浪费。

哎，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无福享用这么好的人参啊。

我扭头看了一眼聂峰，心中感叹，三个人都吐了，唯独他岿然不动，果然是心理承受能力极强铁铮铮的硬汉。

“陈先生，味道是有点难闻。可是，你也太夸张了。至于这么吐吗，好好的饭菜全部浪费了，实在可惜。”聂峰捏着鼻子，移动脚步，尽量让自己站在上风向，继续，“这气味还没有魏大坤养鱼、炼尸油的地方臭啊。按道理，雨菲和白女士第一次闻到怪味，她们吐实属正常。你不该吐啊。这些血腥臭味，对你来，就是儿科。”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魏大坤捞死人炼尸油，腌了一屋的臭鳜鱼，气味是很冲人，可是谈不上恶心。

和檀木盒子里的东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我一时不出话来，只好对着聂峰摆手。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要不，我上前打开看一看？”聂峰眼睛直勾勾盯着盒子，好奇心上来了。

“别！”我叫住了他，缓过来之后，又将剩余的镇煞符全部打在檀木盒子上，应道，“是瞪死人眼。”

“干瞪眼吗？好像是一种纸牌游戏。这和镇物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里面放着一副扑克牌？”聂峰一脸困惑，走到我身边，笑着，“陈先生，你是让血腥味熏迷糊了吗？你越是这样，我越好奇。我上前打开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拦住了聂峰，道：“聂大哥，是瞪！死人！眼！用一只死人眼，以及很多饶鲜血浸泡在一起，制作而成。那眼睛浸泡在血水中，没有眼皮包裹，永远瞪着。我劝你别太好奇。这么吧，我看了好多次镇物，可还是头一回让镇物瞪大眼睛看着我。那眼珠子布满血丝，眼球底部还拖着一些碎肉渣子，浸泡在血水之中，似乎看起来还在游动。看起来，非常恶心。我词汇有限，很难描述出来。其实，在周围……还迎…”

我以前看过一个笑话，有人不心吞掉一只假眼，便去医院请医生帮忙。先去找消化内科，医生用胃镜给他一看，假眼离开了胃，让他去刚肠科。

那人便去肠科找医生看。

这个时候，假眼刚好走到屁门口。刚肠科医生吓了一跳，道：“我看了一辈子屁门，还是第一次被屁门的眼睛看了。”

我的心情大概和那位刚肠科医生差不多吧。

聂峰脸色微微一变，及时叫住我，喊道：“陈先生，你不用讲得那么详细。你这么一，我也想吐了。我都感到生理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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