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借口还能是什么?”洛清白了他一眼,“你堂堂南夏昭王殿下,为了一个别饶女人,弄得魂不守舍,还让自己的处境几尽穷途,你是不是中邪了?”
“对,我就是中了她的邪。”蓝臻大方承认,“本以为她是只彩雀,让人欣喜而心生喜爱,不想,这份喜爱竟长成了我心口的朱砂痣,不剜疯长,剜掉身死。”蓝臻缓了口气接着,“她的那些陷阱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只不过事关她的安危,我便不管不顾了。”
“储君之位也不要了?”洛清问,“玄甲军没有你的授意,曹遇曹达两兄弟怎敢调动,你为了她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
“我乐意。”蓝臻不嗔反笑,“蓝郁手里有一支奇兵,约千人上下,一直由他母家豢养,他的母亲陈妃一直都不安分,陈家更是早有不轨之心,虽然以他的脑子,在陈家只能是个傀儡,不过也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玄甲军不过是以防万一。”
“不过是以防万一,你就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为了她你能做到如此程度,她还真就是你的死穴了。”洛清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又要劝我适可而止?晚了。”蓝臻道。
“我不劝你,她都成了你的死穴,我劝还有用吗?”洛清把蓝臻往门外推,“别在我这儿耽误功夫,你赶紧想想如何善后吧。”
关上门,洛清靠在门上,闭了闭眼。
死穴,沈卿言是蓝臻的死穴,又何尝不是他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