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风险,戴清风严肃起来,说道:“一旦真的提交成证据,伪造的罪名不成立,直播的账号却一定被查出来,到时候坐牢的可不是我。”
戴明月没想到自己费心做出来的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叁脚猫的功夫,一下软了气焰,像公鸡塌了鸡冠,脖子却梗着,展示最后的底气:“你伪造病历和在职期间个人作风问题总是真的,我上报卫健委信息中心,到时候触发行政调查,你照样呆不下去。”
戴清风算定了她不会做,轻松倚在旁边的桌子边,按了关机键,“你那么想送我进监狱?meimei,损人不利己的事不做,我小时候没教过你?你检举你哥哥,以后谁给你钱花?”
一副老师的做派,说的尽是歪理,戴明月讨厌他这个样子,显得自己怎么样也只能是他的附庸。
熄掉的电脑屏几乎等于戴明月丧失的希望,头垂下来。
“刚才你说拍了照片,摄像机在哪里?”戴清风温和地问她,不像哥哥,像审问犯错孩子的父亲,像学校里教导学生的主任。
是了,他确实是副教授也确实带学生,平日里学生出错肯定也是这样的语气,戴明月心里觉得委屈,眼睛蓄着泪就要掉下来,咬着嘴唇不说摄像机在哪。
戴清风环顾房间,只有几个位置能安装照到这个角度的摄像机,几步走过去就伸手把床头书架里嵌着的相机抠下来。
“学我安监控?”语气里都是笑意,戴明月听起来还有点嘲讽,更难受了。
戴清风翻出刚才的录像,把存储卡扯出来,要接到电脑上。
“你干嘛?”戴明月忙问他。
“刚才那帧不错,截出来裱上挂卧室里。”戴清风答道。
“没事你也挂李建安的号查查吧,你问题比我大。”戴明月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像灌了一口黏在喉咙里的蜂蜜,自己回味又感觉蜂蜜里全是话梅,酸得心跟发芽土豆一样,拼命长着要突破胸腔去。
戴清风只是笑,把刚才她展示那些所谓证据都删得一干二净。
“你删吧,我有备份。”戴明月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