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过,韩翊的脊背上一个哆嗦。
苟敬轻轻地挣脱了手上的绳索,他扶着树慢慢地站了起来,同时还没忘了把刺激仍蹲在地上的韩翊进行到底,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韩家子,作为男丁,你保护不了你的家族;作为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还当什么男人?连个饶资格都不够!就是个死——废——物——”
那三个字,得那么地铿锵有力,像一把把锋锐的刀插在韩翊的心上。然而,这时他却不能顾惜自己的感受,一把死死地抓住苟敬的胳膊,非得等他讲出个子丑寅卯才肯罢休。
苟敬理了理被韩翊翻乱的衣领,依然是一开始相见时的那般不可一世,冷冷地看着韩翊,待么韩翊松了手,却头也不回地往东走去。
韩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呆呆地站在原地。原来,在面对仓慈母女的去向安危问题时,自己和韩平也一样没辙啊。
直到苟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韩翊才听到那个暴徒志得意满地道,
“两万金,三个月,换回你未婚妻!”
两万金可是一笔巨款,甭是现在家业已经败落,即使是在韩家的极盛时期,整个家当也值不了那么多。
韩翊心里的愤怒已然转化成了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