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帝王之才。
裴浚当然不会要章家上下的命,不过是利用章佩佩偷盗国玺的罪名,逼太后俯首。
太后无话可说。
早知这少年有这等魄力和手腕,她一开始就不该扣下国玺,当行怀柔之策。
可惜已经晚了。
章佩佩已然失去问鼎坤宁宫的资格,为了确保章家上下性命,太后必须痛快且庄重地交出国玺。
太后神魂寂静地盯着陈平吩咐道,“传哀家旨意,着文武百官在奉天殿听命,”
“先帝驾崩伊始,天子年少,百官属意哀家垂怜听政,哀家夙兴夜寐至而今,已两年矣,眼下,天子即将及冠,海内休养生息,文治武功有目共睹,哀家甚慰,决意当众将国玺交给皇帝,还政于朝。”
陈平闻言拖着国玺起身,神色肃穆道,“臣谨遵太后懿旨。”
陈平退下,换柳海进来亲自伺候太后梳妆,
他笑眯眯与太后行礼,“太后娘娘,陛下吩咐奴婢转禀娘娘,他不会动章家上下一草一木,章家门楣依旧。”
太后看着他几度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声,干巴巴应道,“那就多谢皇帝了。”
这一计,步步为营,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是章佩佩得将国玺带出慈宁宫,裴浚又如何算到她一定会这么做呢,太后忽然想起章佩佩身边的婢女,以及那个叫李凤宁的姑娘。
柳海已伺候太后往奉天殿去了,裴浚这边重新换了衮冕朝服正迈出养心门。
彷徨的夜色里,一道单薄的身影凄凄凉凉立在门前,她咬着唇,水杏眼布满委屈和愤怒,倔强地挡在他跟前,
“陛下,您明知道她那样喜欢您,冒着背叛太后的风险,也要将国玺送到您手中,您为什么要这样利用她?伤害她?”
她宁可裴浚将佩佩驱逐出宫,也好过往她心里插一刀,让她背负背叛太后的骂名,两边不是人。
滚烫的热意从眼眶夺出,蓄成水珠一颗颗往下砸。
凤宁险些站不住了,却强撑着要为章佩佩讨个说法。
裴浚眼眸深深眯起,眼底全是无情和不耐,
“李凤宁,你以什么身份跟朕说这些话?”
他有功夫在意章佩佩的想法?于他而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彻底让她死心是最好的方式,他从来没功夫理会这些儿女情长,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柔也只是给了眼前的李凤宁。
至于章佩佩如何作想,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能保住章家,已然是他给与太后最大的面子。
凤宁听了这话,喉咙跟哑住似的,没错,她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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