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浚心情自然是愉悦的,“朕心里有数,不会给她压力。”
吩咐太医继续调理,夜里赏了一位燕窝粥外,想起刚进贡了一批新的老参,又添了一味人参汤。
凤宁吃饱喝足,身上略有些燥热,便起身往南面值房走动走动,今夜章佩佩和梁冰当值,章佩佩管着御膳厨,韩玉给凤宁送参汤的事瞒不过她。
凤宁坐下来陪着二人说话时,章佩佩就笑话她,“得,陛下还是挺疼你的。”
毕竟在裴浚面前吃过太多闭门羹,章佩佩很了解裴浚的脾气,能让裴浚特意关照膳食,可见他把凤宁看得多重要。
凤宁双臂叠搭在桌案,枕着下颚腼腆地笑了笑。
梁冰却在一侧很不客气地拆穿,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不就是指望凤宁绵延龙嗣。”
章佩佩轻咳几声,“小祖宗,您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吗,好歹也给凤宁一点念想。”
梁冰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惹急了她,皇帝的龙须她也能捋一捋。
她瞥了一眼凤宁,直白道,“就是不能给她念想,身在皇宫,对皇帝有念想,不是自讨苦吃嘛。”
章佩佩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凤宁早已习惯梁冰语不惊人死不休,连忙虚虚捂了捂她的嘴,“小声些,被人听到,柳大总管又得数落你了。”
柳海最头疼的女官便是梁冰,这位除了没有直接顶撞皇帝,已经称得上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了。
裴浚虽说重规矩,用人却不拘一格,梁冰便是如此,没有因为梁冰是女人而轻视她,相反养心殿任何一位女官只要有能耐,他都能做到人尽其才,让其独当一面。
凤宁歇了四日,小日子过去,又生龙活虎准备生辰宴,这是她第一次举办生辰宴,她愉快又兴奋,她习惯认真去做每一件事,并从这份认真中得到快乐。
有人说少时的苦是人一生的深渊,要用一辈子去填平,但凤宁不用,她很容易满足,一点点甜就能溢满她整颗心房。
转眼到了三月二十,清晨一大早,柳海吩咐养心殿御膳厨给凤宁准备了一碗长寿面,“姑娘诶,昨个儿南军衙门将士哗变,万岁爷震怒,咱家今日要陪着万岁爷去一趟都督府,可不得空吃您的席,等夜里回来再讨您一杯酒吃。”
凤宁笑道,“您就忙吧,能得您一碗长寿面已经是恩德了。”
“哎哟,快别这么说。”
柳海一面与她告辞,一面急着往前朝文华殿去,皇帝清晨天还没亮就起了,今日又不是柳海在跟前伺候,是以不得空提醒他凤宁生辰,凤宁嘴上没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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