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响起。
云容睁开犬眼,略抬眸便见李婉趿着鞋子走到桌边坐下,她低垂眉目,褪下外披的粗棉寝衣,上身只剩一件素色的肚兜。
那裸露的肌肤上爬满了丑陋可怖的伤痕和淤青,新旧纵横交替,似皲裂斑驳的瓷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成碎片。
李婉抬手,指腹轻拭过伤痕,声线发紧,发出困兽般凄怆低沉的嘶鸣。
夜风穿缝而入,裹挟而来的凉意让她双肩微微颤栗。
她穿好寝衣,起身走到云容身旁蹲下,揉了揉云容的头,突然笑着问道,“你想逃么?”
云容对上她苍白清瘦的面孔,心头一酸,软了声调‘嗷呜’叫唤几声,随即用力点零头:
我想和你一起逃。
李婉叹了口气,兀自道: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我若放你走了,我也就没命了。我们谁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以往他在国公府倒还好,每隔五日回来折腾一次,如今闲在家,免不了折腾,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我也想逃,可我的卖身契在他手上,逃不得逃不脱啊。”
云容听她完,抬爪轻蹭了蹭她的手,心里默默对她:
无论身陷何种困境,都请务必要竭尽全力,千次万次拯救自己于水火。
李婉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好意,从桌上拿了一个馒头放在手心,蹲在她面前,柔声道:
“饿么?吃个馒头吧。”
云容汪了一声,张嘴吃了起来,待她吃完,李婉清理了下,又转身回去睡觉。
一连两,旺财毫无下落。
云中院的上空像是阴云密布,下人们做事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犯了错误,冒犯主子,让原本低落的气氛雪上加霜。
宁竹鸣除了必要的上值时间安排好事情,其他时间都不眠不休和阿九连同其他暗卫私下探寻。
范围从京城大食肆扩大到各类贩货商铺,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宁一见宁竹鸣如此,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又是求神拜佛,乞求旺财平安无事,顺利归来。
这日。
宁竹鸣下值后,正在房内换衣,外面响起李德的敲门声。
“进。”
李德进门后,屈身关切道:“公子,您今儿还要出去搜寻吗?”
“是,怎么?你有事?”宁竹鸣系好腰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李德见他面有倦意,眼睛充满血丝,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
“的求公子保重身体,公子何必为了一条狗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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