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老往临海跑,终究还是积压了许多庶务。
沈逾白便忙得脚不沾地,整日下来,连水都来不及喝。
秦诏再上门,已是十日后。
沈逾白领着他在通城转了一圈。
原本矮旧的土砖房,如今变成了一排排宽敞明亮的青砖大瓦房。
道路修建得平整又宽阔,可并排跑六辆马车。
百姓们脸上也多是朝气,仿佛日子有了奔头。
秦诏感慨:“几个月前本官来此,还是残破不堪,不成想如今竟换了一副光景。”
“通府官员都埋头苦干,并不因我不在此就懈怠。”
沈逾白并未像其他官员一般揽功。
秦诏道:“昨日圣旨到了临海,晋王已被收押,过几日就要去京城,此次临海上下官员怕是都要被撸一遍,这临海要动荡了。”
话落下,秦诏的眼角余光扫向沈逾白。
谁能想到造成如此大动荡的,竟是位不过弱冠之年的知府。
这沈逾白前途实在不可限量。
沈逾白站定,对着秦诏拱手,笑道:“此次秦大人立下大功,回京后必定能入阁。下官不可去京城,只能在此提前恭贺大人。”
如此喜事,即便是秦诏也难掩喜意:“事还未定下,恐生变故。此次本官欠下沈知府一个大大的人情,如果沈知府想回京,本官必会为你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