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个笑脸:“我哪儿有什么气?他们骂得对!简直就是骂到我心坎里了。”
旋即便是一脸感慨:“哎呀你,这官当大了以后就听不到真话了,难得那么个年轻敢对我真话,我欣喜之下,自是要留他下来好生聊聊。既然沈六元想见他们,那我就将他们带来?”
沈逾白笑道:“劳烦康大人了,他们随我出生入死,早已亲如兄弟,若他们受苦,我必不会好受。”
康年心头一紧,连声“那是自然”,待出了房间,还心地帮沈逾白关上了房门。
屋外的薛岩已是嫌弃至极,话便越发不客气:“丢人现眼!”
康年一把拽住薛岩的袍子就要往屋内拉:“你去,我倒要瞧瞧你多硬气。”
薛岩大惊,一把拂开他的手,连着退出五六丈远方止住脚步。
康年嗤笑一声,转身就吩咐旁边的副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那些衙役请大夫?他们若有一个不好,本官拿你的命赔!”
副使头皮发麻,急匆匆离开。
待外面没了动静,周显才走近沈逾白:“大人,他们已经去请大夫了,怕是李班头他们吃了不少苦头。”
沈逾白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