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从一个放在全国毫不起眼的散州知州,不到半年变成全国排名前三的知府,可谓是一飞冲了。
可此时无人敢提出异议,谁也不知这盐事背后有没有牵扯到自己的派系,万万不能引火烧身。
更何况,此盐是沈逾白所献,元帝已明确要给沈逾白脸面,此时去争上一争,那就是彻底将子得罪了。
若元帝一怒之下彻查此事,必定地动山摇,怕是连首辅都脱不开身。
此事就这般定下来了。
崔明启回家时双脚都是飘的,甚至还特意拉着自家夫人饮了几杯酒。
“竟是盐!逾白那子竟有这样的后手,难怪他如此不在意,反倒害为师我忧心多日!”
崔明启仰头大笑。
畅快,实在畅快!
崔夫人便道:“我早就与你过,逾白不是鲁莽之人,如今瞧见了吧,你就是瞎操心。”
“夫人的甚是,哈哈,还好为夫任了建康府知州,否则这么好的弟子就被别人抢走了。”
崔明启一双粗狂的眉毛高高挑起:“咱怎么就这般走运呢?怎么就能收到逾白这般好的弟子?为夫真是目光独到,哈哈!”
这一夜,崔明启拉着崔夫人喝了半夜的酒,耍了半夜的酒疯。
待到亮去上了早朝后,又特意拉着秦诏起他这弟子如何省心。
读书悟性如何如何高,年纪如何不惹祸,如何会为官,最重要的是升官如何快。
瞧瞧他这宝贝徒弟,只一年时间便升到四品知州了,秦大人您花了几年啊?
秦诏:“……”
这户部右侍郎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