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对面喝茶,并不再开口。
那姿态,仿若他与沈逾白平级。
自古丞相门前三品官,纵使知府大人家的一个管家,也要尊一声“先生”。
只是敢坐在朝廷命官正对面的管家属实不多见。
沈逾白并未多留,告辞离开。
出来时,色已晚,想黑前赶回通城是不能够了。
沈逾白带着两名护卫去客栈开了两间房。
原本沈逾白想开三间,却被两名护卫推辞了。
他们二人需轮流守夜,一间房足矣。
这家客栈二楼为客房,一楼是食肆。
临近晚饭,一楼坐了不少客人。
彼时,沈逾白与两名护卫坐在墙角的一张方桌前用晚饭。
食肆十分热闹,食客们南海北地闲聊,兴致盎然。
“听通城又来了个新知州?”
声音从隔壁桌传来,沈逾白看过去,就见四人围坐在方桌前,桌上两碟下酒菜,一坛酒,一人面前一个陶碗。
“来了又有何用。”
话的是一精瘦男子,皮肤黝黑,年纪也有些大了。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问道:“你们觉得这位新知州是高升还是被……”
话未出口,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家便心照不宣。
护卫要起身,却被沈逾白拦住。
皮肤黝黑的男子道:“要看那几个家族心情如何,可不是你我能猜测的。”
“上一位知州只干了三年就升迁了,如今这位怕是没那么好运。”
“不准这位也是升迁。”
“那也要看新来的知州识不识趣了。”
“在这儿有何用,不如去赌场玩一把,听新任知州升官的赔率是三成。”
“死在任上的赔率是多少?”
“只半成。”
“相差竟如此大,可见大家都觉得这位知州升迁的可能极。”
沈逾白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心中却是轻笑。
他昨日才到,今日就已经有盘口赌他是去是留了。
隔壁桌本是闲叙,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别处。
沈逾白今日带的两个护卫市场亲兄弟,一个叫郑甲,一个叫郑乙。
两人对视一眼,便齐齐看向沈逾白,待沈逾白点了头,郑乙端了两盘步对面桌,借口自己是行商来簇,想先打探本地情况,以方便做事。
那隔壁桌四人见郑乙态度谦恭,又会来事,没一会儿就与之称兄道弟起来。
“郑乙兄弟,你万万莫要去通城做什么生意,心人财两空!”
年轻汉子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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