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像死人一样。

“本尊本就不是凡人。”泠溯这话时带着点狠劲，颇有威胁的味道。

“学生知错……”错了错了，在至尊神面前可不能胡思乱想。

“这几日一直下雪，本尊就出来透透气，顺便见见老朋友。”

“海尊的朋友？”叶生宣以为，东海族灭，母亲陨落，他应该是孤身一人。

“不，是你的。”泠溯咯咯笑着。

叶生宣见他这般开心，便猜想准没好事。

二冉了白银院，就见广场上已经整整齐齐站满了学生，见海尊亲临，自动让开一条路，通往雪鹰殿前。

叶生宣默默跟在泠溯身后，在周围同门的目光中缓缓走上雪鹰殿前的台阶。

而台阶上已经站着一高一矮两人，叶生宣都不陌生：冰魄与梁栩焉！

“哇，这个姐姐也是银发……”梁栩焉前一刻还满眼崇敬看着泠溯，看到他身后的叶生宣时，就立马拉下脸来，“是她……”

有一把剑背着就算了，居然还背着一根那样漂亮的长棍，世间武器十八种，她莫非是要全都背一样在身上？

泠溯上前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不是姐姐，是教主。”

“不是姐姐？”即便是戴着面具，只听到他那妩媚的声音，梁栩焉就彻底沦陷了。

“海尊。”冰魄作揖致意，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他身后的叶生宣，“这位是……”

“本尊的侍女。”泠溯话是这样，但还是伸手将她招来身前，显得尤其郑重，“叶生宣。”

“你叫叶生宣？”冰魄将灰纱帽帷摘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深望着她。

“是。”叶生宣几乎不敢与她那凌厉的目光的对上。

“这位是梁府嫡女，梁栩焉。”冰魄拉着女孩的手，向叶生宣介绍。

“我们见过，我的梅花剑是这个姐姐送的。”梁栩焉大大方方道。

“那是陛下的剑，托臣代送。”叶生宣实话实，不愿同她套近乎。

“这孩子顽劣，官学开堂第一，她竟出手打伤了教习女官。原本应当严加训诫，但她身份特殊，寻常法子奈何不了她，吾只能将她送上山，另请高明教她读书习字……”

叶生宣想起青鸾提过红鸢会在岁初去官学教孩子们写字。一听见梁栩焉伤了女官，她心间便升起一团火。

她赡，最好不是红鸢。

“我会读书！会写字！”梁栩焉仿佛受了大的委屈，红着脸为自己争辩。

“写字啊~”泠溯的笑声更恶劣了，“本尊这位叶侍女可是写得一手好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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