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就是想念吗？

回到家里，他把康乃馨插进客厅茶几上的玻璃花瓶，听见了mama从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

前段时间气温骤降，加上过度劳累，mama发高烧感染了肺炎，却因为舍不得花钱，一直吃药扛着，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他接了杯温水，走进房间把杯子递给mama，轻声说：“明天陪您去医院看看，别拖了。”

“行。”mama说。

“一模成绩出来了？”mama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没考好？”

“嗯。”他垂头承认。

“来，挨着mama坐一会儿。”mama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地问他，“阳阳，你跟mama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很想去实验中学？”

他没说话，眼眶一热，心口一阵酸痛。

“没事，你要是真想去市实验，就算是借读，mama也一定想办法赚钱供你去。”

“别有太大压力。”

mama说着，下床走到衣柜前，翻出了一套新买的运动服：“来，看看妈今天逛街给你买的新衣服，快穿上试试！”

“怎么又给我买衣服？”

他下意识看了眼价格标签，很贵。

“前阵子不是和你说，市里的一个小姑娘总在我这儿订鞋吗？最近鞋卖得多，妈开心，想给我儿子好好打扮打扮！”

“学校让穿校服，您给我买衣服，我也穿不上。您给自己多买几件。”他说。

“那就留着周末和寒暑假穿！”mama说，又问，“对了，之前你让我给你的那双鞋，你说是要送同学的，送出去了吗？她喜不喜欢？”

“没有。”他喃喃道，“她有更好的鞋，别人送给她的。”

“她应该……不会想要那双鞋。”

“你这孩子！人家有没有别的鞋，和你送不送给人家，是一码事吗？”

“再说了，鞋还没送出去呢，你就在这儿断定人家喜不喜欢？”

“妈还不了解你？她要真是个贪慕虚荣的孩子，估计你也不会愿意和她交朋友，还想着送人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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