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位于园中地势较高之处,是一座两层高的阁楼,原名集山楼,后改名雪楼。雪楼巍然矗立,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气势非凡。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一排平房临湖而建,正是“稼轩”的主体。平房对面便是带湖,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为这座庄园增添几分灵动之美。
此刻,辛弃疾正坐在雪楼前的石亭中,接待着一个重要的客人。陆游,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人,南宋又一著名词人。
如今二人尽皆不容于朝中显贵,赋闲在家,垂垂老矣。
两人对坐,石桌上摆着一壶酒,酒香四溢,与园中的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幼安贤弟,久违了。”陆游提起酒壶,为辛弃疾斟了一杯酒,酒香四溢,却掩不住园中那股淡淡的药草味。
辛弃疾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叹道:“这酒是好酒,可惜我这身子,已经无福消受了。”
陆游看着辛弃疾,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低声道:“幼安贤弟,你这一生为国为民,操劳过度,如今也该好好休养了。”
辛弃疾苦笑一声,道:“休养?如今这天下,哪里容得我休养?吴曦那逆贼,不顾吴家八十年的忠孝名节,起兵反叛,自称什么蜀王,向金国献出四州之地。
老将丘崈,暮气沉沉。不但不思杀敌报国,反而与金人眉来眼去。宰相韩侂胄要罢他的官,朝廷还有很多人反对。要我说,该!韩侂胄纵然千不对万不对,罢老丘崈的官这件事,还真是做对了……”
虽然病的不轻,但是谈及大宋如今的局势,辛弃疾还是情不自禁的放大了音量,慷慨激昂,指点江山。
陆游静静地听他讲完,沉默片刻,缓缓道:“幼安贤弟,你可知道,这次咱们大宋这次开禧北伐,为什么会失败吗?两年前,你去觐见陛下时,不是下了断言,说金国必亡?”
辛弃疾知道老友不是想奚落自己,沉声道:“愿闻其详。”
陆游轻叹了一声,道:“公允来讲,这次朝廷北伐,方略不可说不正确。大宋有识之士,包括你我在内,都认为金国文恬武嬉,近年又连遭大灾,黄河决口,国力大不如前了,正是北伐的好时机。
陛下和宰相,对于北伐的决心也不能不说不坚决。如今我大宋的形势如此危殆,如果不是陛下和宰相硬顶着。朝中那帮软骨头,说不定早就去燕京城磕头去了。
所以,我认为,咱们大宋,实在是国运不济。当初,有岳武穆这样的名将,却没有明君和名相相得益彰。如今,好不容易,皇帝和宰相都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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