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留疤,先前他做木头小鸟被划伤的那道小口子,现在已经愈合得一点看不出。不过食指根部这伤应当是割得太深,伤痕表面养得发白,至今没有完全消退。
贺枕书沿着那伤痕的纹路抚摸。
裴长临肤色本就极白,那疤痕又藏得隐秘,只用肉眼其实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摸上去,却格外明显。
尤其是……他用这只手碰到某些极其敏锐之处时。
贺枕书抿了抿唇,耳根微微发烫。
难怪古语都说,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这人明明前不久还不敢与他亲近,连亲吻都觉得难为情,短短半月却不知从哪里学坏了,竟变得这么……恶劣。
贺枕书又想起昨晚,裴长临就是用这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个动作都要关注他的反应,询问他的意见。
问他喜不喜欢,喜欢轻的还是重的,喜欢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坏死了。
贺枕书又羞又恼,抓着对方的手塞进被子里,想要起身。可他还不及将手抽出来,却被人用力扣住。
宽大的手掌包裹上来,轻易便将他的手握进掌心。
“你干嘛装睡?”贺枕书没好气地问。
“没有。”裴长临嗓音微微沙哑,说不出的性感,语调却很软,“被你弄醒了。”
他惯会这样装可怜,贺枕书早听习惯了,不吃他这套:“这个时辰,本也该起床了,别忘了你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望海庄那边给的时间那么紧,贺枕书都替他紧张,真不知道这人怎么睡得着的。
裴长临不动。
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把玩着贺枕书的手指,指尖轻轻划过掌心,带来一点痒意。
贺枕书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问:“你到底起不起?”
“起。”裴长临答得倒是痛快,但依旧没见动作。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巴巴望着贺枕书:“你哄哄我,我这就起。”
贺枕书:“……”
现在已经能毫无负担地说出这种话了吗?
到底谁才是夫君啊?!
贺枕书在心中反思,是不是前些天总是说笑让裴长临嫁给他,叫这人对自我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不过,还有一种更容易让人信服的可能。
这小病秧子先前尝到了甜头,故意撒娇想再讨点好处去罢了。
贺枕书用力将手抽出来,板起脸:“别和我谈条件,快起床了,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来。”
他转身欲走,但到底有些不忍心,又小声道:“等你把图纸绘完,我再……”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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