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像是感受不到左肩淌血的伤口，转过身去，从一个侍从手里夺过帕子，用力擦干净唇边的血渍，继而转过来，一步一步朝那个静立在原地的人走过去。

走到一丈外，又停下。

“他们并非故意对你无礼，你……莫生气。”王寻乌低声道，收敛了周身所有暴虐的气息。

帷帽下的人没说话。

“你射第一箭时，我便猜到是你。”王寻乌继续道，“只有你，敢射我养的乌。”

“……”那人拿着弓，还是没理他。

“是不是我与闻人渡联手对付修仙界，你生气了？”王寻乌自顾自道，“都是闻人渡出的馊主意，说这样你就会出来教训我们。”

“你知道的，他心眼最多，不像我，你说什么都信。”

王寻乌不动声色走近几步，抬手挑起绿色纱帘一角。

guntang急促的心脏在看见对方真容的瞬间，如坠冰窟。

“怎么是你？”王寻乌眼底的光被无边的戾气吞没，火焰失控地从眼尾跳出来。

他一把攥住白允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重复，“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