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册当然不同意撤回。
他伸手,扯着被子,阮雾在被窝里,死死拽着被子。
然而还是陈疆册得逞,把阮雾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头发乱糟糟的,陈疆册拨开她的碎发,笑声沉沉:“别说超过两分钟不让撤回,这都超过两个礼拜了,怎么撤回?”
“我就要撤回。”阮雾被他紧抱在怀里,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开,索性窝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还未彻底苏醒的身体,昏昏欲睡的状态,和他争辩着,“结婚了还能离婚。”
“离婚是感情破裂,我们感情破裂了吗?”
“破裂了。”阮雾面无表情。
陈疆册笑的很是温柔也很是纵容,好脾气地哄着:“那破裂了,怎么修复?”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好像她说的都是对的,他只有附和的份。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棉花的触感,是柔的,软的。像他对待她的那颗真心。
窗外的阳光淋漓照在二人的身上,冬日的阳光光线稀薄,室内暖气氤氲出热意,恍若春日。他们紧密地抱在一起,像是无法分离。爱情像树叶般伸展,勃勃生机。
阮雾沉默了好久,最终得出结论:“我不该喝酒的。”
混沌荒唐的一晚,哪怕做了再多清醒后无法面对的事。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句——我不该喝酒的。
陈疆册笑着:“以前喝醉酒过吗?”
阮雾说:“高中的谢师宴喝醉过。”
陈疆册心里隐有不好预感:“和周淮安耍过酒疯?”
阮雾一脸没心没肺:“吃醋了。”
是肯定语气。
过去真是处处都是雷区。
陈疆册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对方的过去,没想到哪怕是听说,也令他心生醋意。
他神色淡了下来:“起床。”
阮雾懒洋洋地说:“我爸来接我回家的。”
陈疆册刚准备起来的身体,又回到床榻间。
他虚阖着眼,暧昧低笑:“原来是老丈人来接的你,你那晚是不是特别闹腾?”
他变脸速度太快,阮雾都想冷笑几声了。
她脸上的讽刺意味太明显,陈疆册略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讨好般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走不动路?我抱你去洗漱。”
阮雾也懒得拆穿他,享受着这份待遇。
陈疆册把牙膏挤到电动牙刷上,举至她面前:“张嘴。”
镜子里,她看着他。
他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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