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阮雾走过去,被他抱在腿上。
她懒懒点头:“你工作结束了吗?我饿了。”
陈疆册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皮筋,把她的头发给绑起来:“去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哪儿来的?”阮雾指指头上的皮筋。
“上次你闺蜜订婚,你跑来我房间打电话,落我床上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阮雾反应过来,侧眸睨他:“这个你都收藏着?”
陈疆册哼笑了声,张口就来:“我不仅收藏,我还当传家宝,等以后咱俩的闺女出来,我给我闺女扎麻花辫。”
“有病。”阮雾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但唇角弯着的弧度,骗不了人。
“不喜欢闺女?那生个儿子。”他没个正行。
“谁要给你生孩子?”
“那就不生。”他不甚在意,“我有你就够了。”
阮雾偏头看他,他笑得还是那副死不正经的样子,但眼里的笑那样真,眼里的爱,也那样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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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们是在外面吃的饭,说是吃饭,但阮雾认为,这算得上是她和陈疆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
烛光晚餐,还有他找借口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阮雾接过超大束鲜花,她看到里面放了张卡片。
拆开来看,里面写了一行英文字母。
——“ihaveafeelingaboutus.it‘smucholderthanyouandme.”
——相比我和你,我更钟情于我们。
阮雾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好一会儿,走笔利落,笔锋有力,落笔潇洒。看过陈疆册写的字的人,断然能认出,这是他写的。
她撇了撇脸,换了一盏眸光,她压下心里涌起的情绪,说:“你好俗啊陈疆册。”
“我本来就是个俗人。”陈疆册那双散漫轻浮的眼,在看向阮雾的时候,乍现着细碎克制的温柔光芒。
或许他们都无法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