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陈颂宜低啧了声:“装。”
“死装。”
“装男。”
“……”
“……”
陈颂宜在车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陈疆册照搬全收,任她如何说也不反驳,不知是懒得反驳,还是无法反驳。
车子往前驶,驶往陈颂宜住的小区,车辆闸机口检测出陈疆册的车后,升降杆缓缓往上抬起,无阻拦的路面,车子往地下车库驶去。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角,昏暗的地下车库里。
阮雾的车停在车位上不知多久,她坐在车里,毫无动静。
安全带紧勒住她锁骨与胸腔,心跳和呼吸好似也被扼住。
她神情总是平静的,无风无雨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捡起中控台的手机,手机屏幕被她指腹点亮,甚至不需要输指纹,面容解锁将手机自动解锁了。
心脏在这个时候好像也有了个缺口,情绪由此排山倒海地灌入。
和陈疆册在一起的时候,阮雾从来没有翻看过他的手机。
这和信任无关,她只是单纯地觉得,翻找他手机和旁人有无私聊是件很没意义的事。倘若他在外面真有情人,多的是方法把她藏起来。感情能长远地走下去,势必得装无知。
其实这只手机,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只手机了,但手机更迭,数据同步传输,能够解锁上部手机的面容,依然能解锁新手机。
阮雾知道自己这么做,像个偷窥狂,可她点开微信的时候,勉力说服自己。
她就是看看他微信的联络人,不看任何消息。
她就是看看而已,不回复任何消息。
然后她便看到,置顶联络人,是她自己。
备注依然是他曾给她看过的——绵绵。
除此以外,她还发现,除了她以外,所有联系人的消息,都是免打扰。
阮雾攥紧手机的手心都在抖,心里的缺口好像越来越大,有很多东西灌进去,也有很多喷涌而出,怎么灌也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