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了不少药草与医者,为襄梁杜绝疫气立下过不可磨灭的功劳,黑月军中不少兵卒亦曾获益。而后母亲病重,父亲四处奔走寻药,苏家也曾雪中送炭,虽最后未能真的扭转结果,但亦可算得上有些恩情。
父亲其人最是重情重义,为此与当时毫无根基的苏家结亲,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多年过去,人心易变,两家处境也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自苏府案闹出至今,两家莫说再续情谊,不当仇家已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他这位兄长虽然处事刻板了些,但并非完全不通人情、瞧不出这其中门道,竟赶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时候亲自上门去退亲,有心人看了怕是要以为这是趁虚而入、故意为之,有欺负人的嫌疑,苏府那几位女眷想必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若非碍于局势,冲上来赏他几巴掌都是有可能的。而于公,他早已用查案的行动和苏家划清界限;于私,苏家戴罪之身,这亲事本就无人再提起,他硬是要亲自上门去讨个一刀两断的说法,此举落在城中看戏之人的眼中,对他又会多了些自私无情、落井下石的论断。
断玉君是个聪明人,怎会做出这般蠢事?
除非……他这位行端坐正的兄长心中已另有在意之人,不想这门亲事成为旁人诟病那人的话柄。
许秋迟思绪飞转间,目光中已多了几分了然,再开口时声音中有些许感叹,也有些许意味不明的笑。
“兄长可有想过,秦姑娘先前与你素不相识,她那样一个小心谨慎之人,为何从一开始便对你那般信任?深陷泥潭之时想要去求助的第一个人不是旁人,而是你?当真只是因为你那断玉君的名号吗?”
邱陵面色如常,似乎对许秋迟突然提起秦九叶并不感到惊讶,回应时显然对这一切早有答案。
“她是个细心敏锐之人,懂得于乱相中辨出虚实、混沌里分出清浊。她会信任我,不是因为我是怎样的人,而是因为她是怎样的人。你能有此一问,应当已试着拉拢过她了。她不与你为伍也是常理,你不必为此感到挫败。”
谁说他这位兄长木讷不通人情?平日里分明只是懒得“通情达理”,此刻尖锐起来亦是戳人得很,简直令人招架不住。
许秋迟笑着啧啧嘴,倒似是不甚在意对方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只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这件事尚未有定论,兄长不必着急。何况我倒是觉得,她有时迟钝得很。”
相见便分外眼红,开口便针锋相对。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步入正题?
邱陵抬眼轻瞥一眼对方,终于决定暂且退开一步。
“不说这些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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