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人家已经没有爸爸了?”
可是,没有爸爸不代表他天生比别的孩子要弱小,他们完全可以就事论事,对那个男同学犯的错加以指责,为什么要突然提起他没有爸爸的事实?
他没有爸爸,不代表有一天他不会成为和爸爸一样的男人。
李澈闷着声,在对方不情不愿的道歉面前,轻易选择了原谅。回头,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妈妈,他觉得丧偶的母亲已经足够脆弱,她需要的应该是被保护,而不应该一次又一次经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所以,他也想过要逃离,不止一次产生过转学的想法,但唯恐影响了母亲的心情,他只字不提。
此刻,他的母亲站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正对着他,牵引着他去了梦寐以求的新学校。
她逐字逐句地告诉他:“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宝宝,如果他们不收你当他们的学生,那一定是他们很没有眼光。”
李澈眼眸深处仍是对能入学这件事的不大确信,就好像是天大的馅饼突然砸了他头上。
他狐疑地多问了一句:“可我之前,不是分明被拒绝了吗?”
温宁拿出自己准备已久的答复:“我让你在外企工作的何姨找公司高管为你重新写了一封推荐信。”
“那我之后可要好好谢谢何姨。”
天真的李澈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而心虚的温宁还在琢磨着退还学费的办法,一会先是在网上搜索怎么拿回预缴的学费,一会儿又在想如何与周寅初联系退还费用的事宜;但她也发现了另外的一件棘手的事,联系周寅初成了她的当务之急。
她以为事后,他们的关系便告一段落。
然而,仅仅是这国际小学部四年的学费,就轻易地将他俩重新捆绑在了一起。
学费多半不可能先退三年,而她根本也拿不出这整整四年的钱,最常规的做法是她年复一年的亲自还给那一位。
她原以为从此以后的全无交集变得不切实际。
很快,她脑海中有一个并不光彩的想法一闪而过。温宁为那样的想法感到可耻,并且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一类女人。
发生过一次的交换算得上新鲜,如果维续漫长一段时间,连她自己也无法保证周寅初对她不会腻味。
长期以往,只会令周寅初更看不起自己。
她想起那一串许久未碰的号码,出于试验的心,不过也猜测着有些人出国那么多年后回国以后不大可能会沿用着同一个号码。
温宁目送着她的孩子登上这所学校的专用校车。
李澈偶尔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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